3 年的中居又要挑战这种严肃又悲情的题材,所以我就先从 1960 年松本清张「砂之器」小说开始,接着看了 2004 年中居版的「砂之器」,昨天终于也把 1974.10.19 野村芳太郎监督的「砂之器」也看了,算是这段寻找和贺英良的旅程终结。
* 前篇--------
松本清张的小说花很大部分去描述今西刑警抽丝剥茧查寻犯人,正确的说,小说中的和贺英良绝非主角。描述关川重雄(日剧中的关川雄介)的人际与男女关系、或是新式团体的比例等反而比较重,这或许是他希望以这样的方式误导读者,之后出现和贺英良的转折才会有力且明显。
看这本小说的期间,对于今西这段漫长的蒐寻过程渐渐感到不耐,发生的大小事件,却苦无证据,无法兜在一起,几乎是整本小说的后面四分之三才开始有所谓的剧情发展。
1974 年的电影,那样的年代及当时的电影手法,所以改编的桥本忍、山田洋次将豋场人物删减至最精简,没有关川重雄、没有剧团的女人,也将和贺英良的男女关系单纯化,毕竟要在 143 分钟的电影中描述这样琐碎的剧情,还是需要有所割舍的。
电影的安排跟小说的铺陈比较接近,由今西与吉村去羽后龟田寻找奇怪的黑衣男子,带入蒲田操车场的杀人事件,顺着剧情发展。电影中的和贺英良出现的部分也不多,我想,除了因为电影院的那张照片以外,和贺跟今西是完全没有交集点。最后,也是由一个共同搜查会议由今西刑警报告他的结论,边跳接和贺的演奏会,及本浦父子的流浪过程,由交响曲作为衬底,最后再由今西与吉村到后台逮捕和贺英良。
为什么我要先介绍 1974 年电影版的「砂之器」呢?因为 2004 年中居主演的「砂之器」,应该可以说是改编电影版的「砂之器」吧,以电影版的剧情发展为主轴,之后再加入小说原本有的人物,整理成一部日剧需要的人物关系与剧情发展,所以,关川雄介出现了,酒店的女人,甚至剧团的成濑小姐也变成主角之一,最重要的 "宿命" 交响 曲,其实也是电影版中的安排,因为我一开始对于龙居由佳里为何会这样的在一开始就安排这样狗血的名字,之后就这样不停着绕着宿命打转,这样会不会太重口味了点。
最后,拖了几乎快 2 集的演奏会和本浦父子的流浪史,拍摄手法与跳接的方式也是忠实的遵循电影版的手法,吉村的角色也是,小说中今西去铁道寻找碎步片的桥段,电影中变成吉村一个人去,日剧中的也一样,而且年轻的吉村变的更热血了,最令我意外的是我一直无法理解为何本浦千代吉还会活着,安排他们两个人相见,对我来说,这真的是很多余的一个段落。够了,日剧中的和贺英良背负着已经够多了,小说中没有描述今西替和贺靠上手铐、戴上警车、送进监狱,因为知道他的过去之后,这些对观众来说反而变成残忍,但是日剧中,不但通通演出来了,还去看了本浦千代吉…。
原来,电影中虽然本浦千代吉得了麻疯病但是他到最后也是活着的,连今西拿着照片去找他,他也是说 "我不认识"。福泽克雄、金子文纪、山室大辅真的是有对照过电影版的方式拍摄的,连上字幕说明他们现在去了哪里里、调查什么的方式,也是源自于电影版。
从杂志的访谈上也得知,中居在开拍之前看的 2、3 遍的电影,加上我一直对于字幕中出现的润色:桥本忍、山田洋次感到好奇,为什么山田大导演会来修改这各日剧的剧本呢,答案其实都在电影中,所以,我才会妄自的下了这样的结论。
当然电影和日剧也是有差别的,除了小叶大人之前说明的时代背影的不同,导致和贺英良隐藏自己身世的方法不一样之外,日剧在第一集,就让观众看到了和贺英良的杀人过程,让观众先知道结果,在连同今西一同慢慢去追寻原因,我想,那种跟着和贺担心、害怕,在知道他的过去之后,同理心油然而生,我觉得龙居由佳里这个脚本最成功的地方就是加深了和贺英良的个人的深度,不论是小说或是电影,和贺英良都没有深刻的描述,单纯的知道这个人为了要抹灭自己的过去,流浪、改名、到最后杀人,无法得知他的内心转变。
龙居由佳里以和贺英良为主人公,从他成功的那一刻开始,藉由三木谦一的出现,成濑麻美的牵动,他开始谱写 "宿命" 交响曲,剧情慢慢的回朔他的过去,以及他的转变,当一切无法挽回的时候,"宿命" 交响曲也完成了,也是属于和贺英良这个身分的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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