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见笑》极致风格化低成本逼出“创造力”

由张雨绮、安藤政信、游本昌领衔主演的先锋武侠喜剧《刀见笑》于3月17日在内地公映，这部小成本电影是由乌尔善执导的首部商业片，影片风格浓烈荒诞，堪称“先锋武侠喜剧”的开山之作。极端迷恋视觉效果的乌尔善将仅有的条件转换成极具风格化的画面呈现，无论是从演员的造型，还是片中大量的元素混搭，都十分用心，导演乌尔善说：“虽然风格化是一把双刃剑，但小成本电影如果没有创新的勇气，就没有意义了。”

《刀见笑》采用了套层结构的新模式，由一把玄铁菜刀将“混市屠夫”、“哑巴厨师”、“江湖刀客”三个人的命运巧妙联系在一起。尽管是武侠电影，但讲述的都是小人物，颇有“江湖草根”的味道。影片中不仅“怪咖”云集，人物造型也是“一鸣惊人”。江南名厨“八大铲”被塑造成小侏儒，长发飘逸，颇有“大师”风范；杀猪匠“少三两”满脸长毛穿着肚兜酷似“高龄儿童”；贪恋美食的大公公打着浓重的粉底，胖到连五官都挤到了一起。尽管部分观众直言人物造型“反胃”，但导演乌尔善却称为了这个造型美术、化妆和演员都付出了巨大的艰辛：“大公公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他代表权力、杀戮和贪婪，要让人一看就毛骨悚然，但他出场很少，所以不能靠情节和表演，必须靠造型。我们经费不多，硅胶套很容易露出接缝，我和美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很多天都寝食难安。现在的这个方案受到《蝙蝠侠》里小丑造型的启发，表现了人物内心的变态，觉得他恶心其实是对的。每次化妆都要5个小时，演员穿上戏服就不能透气和上厕所，表演过程中都晕倒了。”《刀见笑》中的人物形象被充分“符号化”，“每个人物有带着他的痕迹，应该有他自己的特殊的体味。”所以乌尔善在造型上格外强调“艺术真实”，“你杀猪的，你没办法干净，寐娘是一个花魁，打着粉，化着装，她就应该是那么一个状态。因为是符合这个角色的身份的。”乌尔善想通过人物造型引领观众从第一眼就进入“疯魔”的世界，“一上来就特别风格化，疯着进来的，没一正常人。”

部分看过《刀见笑》的观众表示“画面暗，场景脏乱差”，但熟知电影制作的人却不这么认为，著名监制陈国富看到此片的时候，完全不相信这是一个仅花了几百万成本的片子。但导演乌尔善也坦诚，经费的限制让他必须找到合适的风格，才能既控制了成本，又最大限度地做出有特点的视觉效果。虽然制作成本有限、没钱租用更大的场地及灯光设备，而且为了保证进度，只能日夜轮轴拍摄，所以片中大部分都是夜景。但也正是因此激发了自己的创作灵感，逼出了如此一部风格化的电影。乌尔善利用现有的条件，将其转换成风格化的镜头语言。“因为我们的片子不是一个高成本片子。我们的钱其实是非常有限的。而且我拍一个古装片又是最费钱的一个类型的，所以我们得把钱花在最有用的地方。我希望能够在有限的条件下呈现出尽可能丰富的视觉体验。虽然因此会让大家都很辛苦，但这是值得的。”乌尔善称“我是属于视觉极为挑剔的那种，视觉控”。对于极端迷恋视觉效果的乌尔善对画面的要求极高，仅后期调色就做了180个多小时。片中三段故事的美术风格也做了细分，乌尔善介绍“比如泡妞这段，杀猪的“愚痴”这场，全是红和土黄，表达的是一种欲望的气氛；而安藤那段则以蓝绿为主，衬托出复仇心理的阴冷；刀客那段银灰色中保留红色，可以突出残暴和冷酷。

《刀见笑》作为喜剧电影最大的突破是运用了大量的“拼贴”效果，将动画片、电子游戏、嘻哈乐、京剧、民乐等各种元素混搭其中，风格独特大胆。乌尔善解释一方面是经费问题，另外也是为了打破传统，将“混搭”做到极致。影片中打斗场面变成了电子游戏人物PK，邪恶的大公公品尝美味时回忆“妈妈的味道”变成了温馨动画片，更出人意料的是用新闻中常用的“事故现场回顾”的方式处理少三两劈杀一刀仙的情景，通过这些视觉化的喜剧效果，立刻将喜剧效果最大化。影片中“吃了吗”的嘻哈音乐更是令人惊艳。乌尔善认为“这些不同的电影语言和视觉效果跟我要表达的象征意义不矛盾，反而带来一些新鲜感，这在中国的古装片里面很少见。另外，也跟电影的成本有关系，很多东西我们不能用常规的方式去做，只能选择一些其他的方式，这个风格的产生有一定的被动性，是被逼出来的。”《刀见笑》的风格化令无数观众眼前一亮，甚至有网友评价“作为一部在影像风格和叙事手法上都极具风格化的电影，《刀见笑》不会让所有观众都喜欢，但对于正在急切寻找新鲜血液的中国电影来说，它出现的意义已经远大于其可能带来的票房利润。”乌尔善认为这部影片得到很多业内人士的好评，是因为大家知道“大胆创新虽然可能付出代价，但这是整个电影产业进步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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