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至2010年,日本AV业的年产值超过1万亿日元,与美国好莱坞相当。但是,贡献如此巨大的产业,在日本却如“小三”一般,没有法律的明确保护,一直处于灰色地带。为日本AV产业倾情奉献的女优们,稍不小心就可能犯下公然亵渎罪、扰乱公共秩序罪等,被捉拿归案,成为可怜的替罪羊。
1999年4月,为了拍摄一部名为《全裸花样滑冰》的AV,一个剧组在室外的溜冰场拍摄了“全裸激情戏”。一位好事的记者知道后去采访日本冰上联盟的负责人。最后,联盟向东京警视厅检举,出演的女优全部落下案底。
2004年1月,埼玉县东松山的一家麦当劳里,一名女顾客突然发现,大厅的某个角落里居然在上演着“活春宫”,旁边还有人摄像。她看着满大厅的小朋友,赶快报了警。最后,警方以公然违反亵渎罪、妨害营业秩序罪,逮捕了女优。导演称,选择麦当劳作为拍摄地点,并不是想吓坏小朋友,只是为了节约场地租金,而他整部片子的导演费才2万日元,女优拿的更少。
2006年8月,神奈川县横浜车站前,一位行人报警后,马上赶到的警察叔叔当场逮捕了光溜溜的女优。2008年5月,日本Hotet制作公司更为劲爆。他们将一辆大卡车停在最繁华的涉谷站旁边,光天化日之下让当红女优三浦亚沙妃在卡车拖箱里与男优亲热,旁边高架桥上过往电车里的上班族们为一饱眼福,差点酿成踩踏事故。为此,包括女优在内的7人被逮捕。
近年来,日本AV界此类大胆出位的事件层出不穷,每次都引来板砖与口水无数。各大媒体争相报道后,涉事女优很快就成了过街老鼠,被贴上“反道德”、“反伦理”、“反社会”等标签,就差被说成“反人类”了。
其实,女优们非常委屈。出演这些AV,也是按照导演要求满足广大观众不断膨胀的重口味。从她们的角度看,为消费者提供需要的服务,有什么错;从制片方的角度看,在日益激烈的竞争中,要想求得一线生机必须打“擦边球”,越是这种触犯法律的AV,销量就越高;从观众的角度来看,不少人一边众人面前义正言辞批判,一边夜深人静时偷偷欣赏。可怜的日本AV女优,宿命就如夜壶一般,拿出来人人嫌臭,尿急时却都需要它。
更让人不齿的是,每次出现此类事件后,日本媒体都会挖出涉事女优的真名真姓和家庭情况,并大肆渲染,让添油加醋后的“桃色事件”演变为另一种性质的“全民大狂欢”。而女优因为自己、家人甚至朋友受到各界骚扰,很多人会选择退出AV界。
实际上,日本对AV的限制非常多。野外裸体、偷拍、良家妇女参与、SM等,在法律上都属于被禁止的系列。但场景总限定在房间内,主题一成不变,很快会让观众失去兴趣。AV讲究的就是一个新鲜刺激,都和白开水一样,观众还不如去电影院欣赏文艺片。
为此,尽管风险重重,但AV制片公司为了获取利润,还是会铤而走险。随着市面上的“违禁”AV越来越多,日本监管部门根本管不过来,最后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AV界因此成为了灰色地带。不过,一旦酿成重大的公众事件,为平息众怒,相关部门还是会毫不留情地进行处理,每次女优都首当其冲。
水面上违法乱纪的女优处理了,但那些更让人触目惊心的对女优犯罪事件,却依然隐藏在水面下无人过问。日本AV中有一个重口味品种:强奸。这是一个让爱好者异常兴奋,却让女优们很痛苦的主题(喜欢被虐的除外)。
拍摄此类AV,即使是表演,为了追求真实效果往往也假戏真做,实际操作和真强奸差不多。虽然女优们事前在心理上做好了准备,但从生理上还是痛苦不堪。
一位出演过数部强奸类AV的女优说,真正享受这个过程的女优只是极少数。但因为市场需要节节攀升,“特殊”女优根本不够,正常女优就被大量征用。正常女优在突如其来的强暴下,别说快感,就连正常的生理反应都不会马上出现。乳房往往是血痕累累,下体就如被撕裂一般疼痛,事后还会流血不止。不少女优患上严重的妇科病,就与出演此类AV有关。
这还算是幸运的。有些刚出道的女优,在出演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填写意愿表时,看到“同意出演特殊类”一项的酬金要高出很多,就毫不犹豫地画了圈。谁知到了出演时,才知道拍摄的内容特殊到让人崩溃。
24岁的女优近藤冬音,出演的第一部片子就是强奸类AV。因为想快速还清巨额欠债,她同意出演“特殊类AV”。本想问清楚“特殊类”包括什么内容,但经纪人却含糊其辞:“这个包括很多种,不是一时半会能解释清楚的。内容不同,酬金也不一样。拍一部特殊片子,能拿到普通片子数倍的钱。”重点放在高额酬金上的答复,很快就转移了近藤的视线。
对演出内容毫无所知、只知道能拿到3倍工钱的近藤,来到片场后刚脱完衣服,旁边的房间内就走出来3名赤裸裸的强壮黑人。他们不由分说地将工藤的手脚绑在床栏上,粗暴地折腾了1个多小时。生不如死的近藤哇哇大叫“住手”,但却让黑人们更兴奋……。拍摄结束后,接近奄奄一息的近藤,首先想到的就是要讨个说法。
显然,白纸黑字的亲笔签名无法让警方信服。“你演出这种含有暴力内容的色情片本身就已经违法”的回答,更让近藤吓了一大跳,没敢继续说下去。
“这哪里是演出,就是真正的强奸!可是,对别人说一个女优在拍片时被人强奸,不仅会让人笑掉大牙,还给媒体提供了又一个绝好的炒作机会。至于我们真正的境遇,有谁会真正关心,就是将官司打到最高法院,也没有任何作用。一旦扯上官司,女优首先就是被处罚的对象,到最后,受伤的总是我们。”近藤愤怒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