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网特稿 8月24日,你在干嘛?围着电视机看鸟巢熄火还是在吹蜡烛祝三池崇史生日快乐?貌似两件事不靠谱程度不相上下,不过对于散落在世界各地Cult片爱好者们来说,在三池崇史老爷的生日里,哪怕翻出部《斑马人》重温,估计也比守着奥运会熄火有趣得多。
对我而言,三池崇史是一个奇怪的符号,他是怪鸡王,却顺手在拍《奥特曼》、《妖怪大战争》……他被称为独立精神的领袖,却能把商业片拍得有模有样,比如《鬼来电》。他是暴力美学的死硬派,却能拍出《中国的鸟人》这样温情的作品。三池就是这么一个充满矛盾和惊奇的导演,到底是我们的定义太简单还是人本来就不该被贴标签?三池崇史正是裹着这种异色的外衣成为当今日本影坛最难以捉摸的一个人。
我们不妨先从三池崇史的成长史说起,1960年,三池崇史生于大阪乡下,在他的青春期里,三池崇史的最大爱好是飚一飚摩托车,甚至一度想成为一名职业摩托车手,这种暴走族,绵羊男却在18岁那年却进了今村昌平创办的“横滨放送专门学校”,简直让人下巴脱臼。后来三池自己坦白,当时主要是想找个地方待着打发时间,正好这个学校不用入学考试……于是接下来的几年,三池崇史在这过了一段非常文青范儿的生活,大部分时间都在旷课,号称自我放逐。毕业以后,三池被推荐进了当地的一家电视公司,在里面差不多工作了十年之后,做了他导师今村昌平的副导演。“我之所以成为导演,因为我根本没得选,我曾经梦想过当一个赛车手,我对摩托车更有热情。其实只要有钱,谁都可以当导演,连角川春树这种人都可以……”这句话虽然有点损,会伤到角川春树的心,但是倒是句大实话。
而让三池真正能够自己拍片的机缘,则要归功于赶上了上世纪90年代初的“V-cinema”潮,当时那些遍地开花的电影公司都希望找一些对电影充满热情,又费用低廉的新人导演,投资一些低成本、小制作的录像带。三池的第一部录像电影《突风!迷你别动队》就是诞生于这种背景下,并在此后拍摄了好几部录像带的作品。1995年,当三池的影院电影《新宿黑社会》获得成功以后,三池终于得以获得更广泛的关注,也能获得更多的影片预算。了解了这种一步步走过来的艰辛历史,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如今的三池崇史虽然身为Cult片大拿,却那么“惟利是图”。“拍那种预算和时间都很紧的电影肯定是一桩苦差,但是一旦你习惯这种状态,那当你有大把时间和足够的资金的时候,你就能学会更好的利用它们,但是我估计还是会把它们用来睡觉和自己High一下先。”拍Cult片是环境所迫,拍商业片一样是环境所迫,预算的问题永远比艺术的问题更亟待解决。
“我从来不考虑观众的感受,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这个渠道去了解他们。去想怎么努力娱乐大众是一件非常有日本特色的事,而且我觉得这么想的人都是些土鳖!他们总认为观众就是“观众”,是一个群体,实际上每个观众都是不同的,因此,对我来说,要娱乐所有人根本就不可能。”这是三池的一段访谈,也许能或多或少在另一个角度使他的让人捉摸不透的形象在大众眼中更为清晰。
真正为三池打开海外局面的,是1999年拍摄的《切肤之爱》,影片用极端的表现手法展现了日本美意识中所谓“爱的极致”。三池崇史残酷,灰暗又隐约带有日本幽寂感的影像语言从此为他赢得了国际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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